【與孫燕姿相約茶餐室 Lunch with Stef Sun at kopitiam】
新加坡雜誌8 days採訪中英翻譯全文
翻譯 by Tigersister 孫燕姿國際後援會
孫燕姿與我們常人並無兩樣。她在小吃店裡吃東西、搭乘輕快鐵以及在她兒子的小學裡當義工。僅僅以上三樣東西就足以證明這位新加坡超級巨星也是非常接地氣的。為了更了解燕姿，小編帶著懷著4個月身孕的燕姿來到了新加坡中峇魯市場展開一場美食之旅，我們無所不談（清喉嚨）而一切的一切都即將攤開在陽光底下。
如果你是孫燕姿眾多歌迷之一，那我也要告訴你，小編本人也是姿迷。而身為新加坡最有名的歌手的粉絲，你肯定有專屬於你的‘姿式‘故事。當年我還在服兵役，每個夜晚當我想家時，我都會打開我的CD隨身聽，播放燕姿的歌 – 具體點就是她的首張同名專輯和我要的幸福專輯，這兩張專輯都在我服兵役期間發行。她穿透性的嗓音每每都會把我帶進夢鄉，同時讓我忘卻我就像個人體自助餐一樣被蚊子不停的騷擾。跟我一起當兵的朋友還會開我玩笑說燕姿每晚都陪我入睡。這對不擅長說笑話的阿兵哥們來說，已經是非常風趣的玩笑了。至今想起這段玩笑，覺得他們說得也沒錯，每當我想起當兵的時光，背景音樂總是響起燕姿的歌曲。
誰也預測不了在過了20年之後，在一個悶熱星期四下午，我會有機會和燕姿共進午餐並向她分享這件趣事(1)。我們坐在戶外，吃著華美茶室最有名的魚丸面。午餐時間，店裡的人潮絡繹不絕，來了又去(2) 但我們才正要開始。在這採訪之前她已經吃過了火雞肉片土司，所以並不餓（燕姿向我分享說：這是我用昨晚晚餐吃剩的火雞做的土司）但這不礙於她繼續吃她最喜歡的肉燥面，這可是她最愛的麵食。她現在可不只是只管自己餓不餓，肚子裡的寶寶也要吃哦。(3)
(1) 當燕姿聽完我的故事，她微笑，看起來被打動了，然後我說這時候一定要來一個擁抱
(2) 對於在午餐尖峰時刻做採訪這件事我有點猶豫，因為我怕她會被大家圍觀。但她的助理轉述，燕姿只說：沒關係啦
(3) 她現在要喝兩人份的飲料，她點了一杯奶茶和一罐可樂
我們的計劃是與她共度一整天，從早餐開始一直到她喜歡的地方走走(4)。從發行第13張專輯《跳舞的梵谷》開始，燕姿一直馬不停蹄的飛到各地去宣傳，此次她也提出建議希望不要只呆在攝影棚，她開玩笑的說自己好像一個換衣服機器，換了一個又一個攝影棚，換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拍攝雜誌(5)。宣傳人員說，燕姿的意思是希望來一點“生活化”的東西。終究，她還是那個真實的孫燕姿，就好像網上瘋傳她新加坡本土路人打扮排隊買麥當勞的照片一樣，還有不把自己看成亞洲巨星而和老公一起搭乘地鐵，都是那麼的真實。
(4)我建議我們可以去她平常最愛去的新加坡植物園，但最後沒有成行。
(5)我在雜誌社工作過數十年，在我的印象裡沒有一個人可以從頭到尾只穿一套衣服進行拍攝。但是孫燕姿就是與眾不同。
原來的拍攝計劃最後演變成只有我和燕姿。原本是打算来一个環島行程+把各種本地美食吃一遍。她愛本地美食素食炒米粉和蘿蔔糕，也愛吃阿薩伊碗（acai bowl）和沙拉卷。
在我們制定好一切行程後，燕姿突然宣布她懷了二胎。當然她暫時還對寶寶性別保密。（在她懷孕的消息未曝光前，人們已經在網上和社交媒體上討論開來了）
當然小編不會因為要得到更多的內容而讓孕婦在新加坡全島來回奔波嘗美食。尤其從經紀人得知她懷孕期間很容易感到疲倦後，更加放棄了這個計劃。這也是為何最後我們選擇到中峇魯的茶室做訪問。(6)
(6) 當燕姿和三位宣傳人員、一個髮型師、一位彩妝師出現在華美茶室時，她第一句就向我們說：“不好意思，沒提前通知你我們到了。”
她看起來不像懷了4個月身孕。也許是因為她身上穿著寬鬆，但當她提起現在的她都避免吃鳳梨和生食時就曝露了她是孕婦身份。當我們詢問她是否感到不舒服時，她回答：“如果我感覺想吐的話，我會讓你們知道，因為孕吐說來就來。“
其實，燕姿看起來還是很像18年前一出道就抓住大家視線的那位瘦瘦的女孩，帶著她無可取代的音色以及舞台般燦爛的笑容闖進大家視線。真的很難想像她今年就40了，只是想起在《天黑黑》MV裡彈著鋼琴的她，彷彿就像是昨天一樣。我是說真的，時間都哪兒去了。
*tinkling the ivories – 弹钢琴
“多吃點！” 她對我說這句話的同時，往我的方向遞了一個裝著葡萄與藍莓的盒子，這是她自己準備的。我們現在在一家叫做Flock的咖啡廳，它就在華美茶室旁邊。這時候燕姿的體力開始下降，她承認有點昏昏欲睡，然後指著咖啡廳入口處的一面牆，開玩笑的說：“採訪結束後我可能需要在那裡躺平“ 但對這位巨星來說，一天的結束還早著呢。因為在中峇魯的短暫停留之後，她還要去見另一位記者做訪問，在那之後還要去電台做訪問。
今天是我第二次見到燕姿。第一次是四年前。當時她在宣傳《克卜勒》這張專輯，而我就是在浮爾頓酒店一間套房裡採訪她。那次的訪問很快速但是在那極短的時間內，她讓我感覺她很有智慧、真誠以及幽默。即使當時房間內有很多人都在注視著我們，但她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讓我當下覺得她只是在與我對話，很真誠。
採訪當天下午天氣非常炎熱。我們就坐在戶外，同時也有很多路人經過並圍觀我們的採訪，當然也有一些來要求合照的(7)。但她對待這些舉動卻一派輕鬆，毫無戒備心。對的，即便是關於他老公和五歲兒子的事情她也是毫無保留、坦誠的侃侃而談。
(7)就在我們結束談話後，燕姿站起身走向一旁的兩位女生並告訴她們現在方便合照了。這兩位女生稍早前曾詢問能否合照但被工作人員拒絕了。
我得到的結論是：這個圈子裡不乏大明星，但是像燕姿這樣親和的卻是極少數。這不像是一個採訪，更多的是像在閒話家常。我們一直有聊不完的話題。這的確讓我感覺像是在跟一位老朋友對話。當然我說的也不算錯，畢竟燕姿的音樂曾經陪我度過當兵時光。
記者 Reporter 以下簡稱R ；燕姿 YanZi 以下簡稱 YZ
R：他們告訴我，你懷孕後想吃東西的時間都很難捉摸
YZ：對啊，因為我會在半夜醒過來
R：因為肚子餓？
YZ：（沉思）對，但有時候我會不去理會它，然後再回去睡覺。因為我會開始有畫面，想到我冰箱裡有什麼，（做了一個表情）然後我就會覺得沒胃口。其實我媽還有我的好朋友采妮有給我一些冷凍湯。
R：楊采妮？
YZ：對啊。她給我一整鍋的湯。我會把湯勺進保鮮盒再保存起來。雖然半夜肚子餓可以熱湯喝，但你也知道，要喝湯就得下樓。。。（大笑）
R：她常常給你帶吃的嗎？
YZ：（搖頭）沒沒
R：所以是因為你懷孕所以才給你帶吃的？
YZ：恩。她很貼心。她廚藝很好。
R：你現在有什麼東西是特別想吃的？
YZ：有一次我去做產檢的途中經過一家蛋糕店(Chalk Farm)，我就去買了三塊蛋糕，打算送給我的婦產科醫師，因為她人很好，但我忍不住就在停車場吃掉（大笑）。最後我只能給她兩塊蛋糕（傻笑）。還有，我平常不愛吃批薩，但懷孕後我常常會問：“我們可以點批薩吃嗎？”（哈哈大笑）
R：這次懷孕感覺如何？
YZ：跟上一次懷孕很不一樣。上一胎我記得沒那麼累。還會脹氣、感覺噁心想吐。噁心的感覺說來就來，類似我現在跟你說：我需要去吐一下，突然就來了。
R：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YZ：我想說還行，但我昨天剛吐，所以我也說不清
R：那我還是不要烏鴉嘴了
YZ：但至少我現在並沒有感覺不舒服
R：你是何時發現自己懷孕的？
YZ：（笑笑的說）當時我在台灣做宣傳。在那之後我原本應該要到北京。但我卻病倒了。我當時就覺得我需要延後宣傳。因為我想要在最好的狀態下把工作做好。但不知怎麼的，蘋果記者發現到了這點。他們打電話給我的經紀人問說：“誒，我們收到消息，燕姿懷孕了。。”
YZ：我的經紀人過後打給我，我說：怎麼可能啦！我怎麼可能會連自己懷孕都不知道
R：當時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YZ：毫無察覺。當時我覺得蘋果記者只是看到我延後宣傳，然後就猜測：“哦，她一定是懷孕了”（大笑）
R：那他們真是神預言
YZ：真的！當時我經紀人就回复記者說沒有懷孕。事情過了幾天，我開始感到脹氣還很不舒服。我也開始會在半夜感覺到肚子餓。所以我就再次打給了我的經紀人。Ok,這個故事有一點搞笑。當我打給經紀人，我說出口的第一個字是“蘋果”，然後他就打斷我。我的經紀人以為我是要給他買最新的蘋果10手機。因為平常都是我在幫團隊換手機。他過後很興奮地問我：蘋果什麼？我說：蘋果記者猜中了 （大笑）
R：你們一直都有在嘗試生二胎嗎？
YZ：我們有想過，想說也許是時候了，哎呀，這太私人了啦。但計劃是有的。
R：你們一直都有想過要多一個孩子嗎？
YZ：並沒有。只是最近我感覺我兒子有點孤獨，然後想說可以試試看二胎。
R：我們聽說你兒子是第一位爆出你懷孕消息的人，因為他告訴全校的人
YZ：（大笑）他那樣做我並不感覺意外。他是個愛分享的小孩。我們是有跟他提過媽媽懷孕的消息是個秘密，但他只保密了。。我算看看。。差不多五個小時吧。得知消息後，他直接把消息告訴了他第一位見到的人（大笑）。但大家人都蠻好的，大家就算知道了都還是把消息保密。
R：他有音樂天賦嗎？
YZ：他喜歡聽歌
R：我想很多人知道你這樣說會很失望
YZ：我很抱歉，但他沒有音樂天賦。我不知道他的鋼琴老師是否會同意我說的，我覺得鋼琴老師只是太過禮貌而不那樣說。但他很享受音樂，那對我來說已經是很棒了。天賦這種東西不是能強求的（聳肩）
R：兒子比較像你還是像老公
YZ：我覺得他就是他自己（當燕姿說起這段話時，她整個人都亮了）他有個很好笑很好笑的笑聲。他笑的時候很招人喜歡。這一點很棒。
R：你現在提起兒子還會想家嗎？
YZ：不會，現在不會感覺內疚了（微笑）
R：我剛剛跟你提起的故事，就是你，或者我應該說你的音樂，是如何陪伴我度過我的當兵階段。當大家告訴你這樣的故事，你是什麼感覺？
YZ：當你知道你是大家人生中其中一個部分，當他們聽到你的歌會想起他們人生中某一個階段，聽到這樣的故事都感覺很暖心。我覺得很幸運，尤其是你無時無刻都聽到大家都這樣跟你說，無論是在上海，還是香港，所到之處都有。
R：有哪一個最讓你印象深刻？
YZ：好多好多。曾經有一位很小很小的男孩，差不多11歲吧。有一次我舉辦了一個見面會，他自己一個人上台。當時我以為是他的媽媽叫他上台。他很認真的向我說他很喜歡我的音樂。當他拿到我的簽名，他轉過身開始微笑。我不知道要如何講述這種感覺，有些歌迷是從我一開始出道就跟隨著我的音樂，然後你也會看到有些年輕的小孩剛開始發掘我的音樂。我感到很幸運能出現在他們人生中，但是我也覺得那是屬於他們人生的一個東西。雖然我在其中，但每個人的故事都是獨一無二的。
R：很多歌手現在都在參加中國的綜藝節目,但是除了在《我想和你唱》中的表現外,你似乎並沒有走上這條路。為什麼？
YZ：我知道(我在那個節目上的出現)是非常隨機的。我這樣做是因為韓紅是一個很棒的朋友,我覺得我必須這麼做。至於沒有參加更多的節目......我不知道如何解釋才能不得罪人(笑)。但事實是,他們給出的酬勞太高了。我覺得我不明白。
R：你不明白他們花那麼多錢讓你上節目？
YZ：沒有。我明白這一點，我知道市場很大,但在某種程度上我不明白。我覺得我需要表演吞火或穿比基尼上台才對得起他們給我的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叫我做我擅長的表演或者舉辦演唱會能得到相對應的報酬,我覺得對我來說才是合理的。另外也可能是因為我覺得自己不知道如何(在一場才藝表演中)當一名評委。叫我表演是很好的,沒關係，我沒有要封閉自己，也不抗拒。
R：我肯定你被問過很多次了。
YZ：是的。我一直被問到, 直到可能他們覺得"別問她啦,太煩人了。"
R：我們會這樣問是因為這聽起來就很好賺
YZ：我當然知道。但這也是讓我止步的地方。你既然拿了這麼多，那當然你要付出的也要更多。
R：你有想過以後嗎？例如以後歷史會怎麼記載你？
YZ：我不會去想這種東西，因為我還沒死（笑）。還有我覺得那樣做很奇怪，所以我不會去想。
R：你今天剛來時有提到自己今年就40了。你有感覺自己40了嗎？
YZ：當我想到這點，我只是覺得，對啊，我經歷過很多事情，我知道現在怎麼走，我也對一些事情妥協了，我也對一些事情看開了。從這些方面來看。我的確感覺自己40了。當你年輕時，你會覺得40歲就是你父母的年紀，你會覺得40歲是好老的一個年紀。但我現在並不感覺老了，我只覺得自己40了，就是一個數字而已。
R：你小的時候，你覺得40歲的人是什麼樣子？
YZ：（笑）就是沒有活力，有一點悶，還有一點落伍。就像我這樣，我以上都有。但我覺得還好，我並不覺得是一件壞事。
R：時代不一樣了。現在40歲也能算年輕
YZ：真的嗎？還是我們在自欺欺人？（大笑）
R：那你有沒有完成你40歲之前所要完成的目標呢？
YZ：我只知道我想當歌手。有時候我會提醒自己這是我的夢想。我要把她做好。
R：結婚跟當媽媽是你人生中的計劃嗎？
YZ：我小時候覺得那是我人生中的計劃。那時候我會覺得我想要結婚，我想要小孩。但慢慢長大我會發現，我沒時間了，時間到了我是該結婚，是該要小孩了。
R：你的意思是你的生理時鐘一直在倒數中嗎？
YZ：真的。那種感覺是你覺得是時候了，不管對還是錯，你就去做。有時候，我會想我要怎麼才能把孩子塞回去（笑）。但這就是人生，你做了，然後你又會質疑。你的人生你自己做決定。
R：說到孩子，你最享受懷孕的事情是什麼？
YZ：我享受我老公變得更體貼（笑）
R：你是說他平常都不貼心嗎？
YZ：不貼心！雖然他說自己很貼心。但除了這點，也很多改變。例如身體上的變化。
R：那肚子裡的小生命帶給你什麼改變？
YZ：（笑）我以為你是要說（指著自己的胸部）
R：當然不是。。
YZ：我不是那種很深情款款的媽媽。我知道我現在很開心因為我的小孩慢慢長大著。我覺得我現在更加了解他。當他還是個嬰兒，我看著他，心想：“這是誰?”。我不是那種會發出咿咿呀呀各種嬰兒叫聲的媽媽。我盡量啦，但一般真的不行。
R：最讓我感到有趣的一點是，雖然你和你家人都想像個平常人一樣在新加坡各地地方出現，但網路上卻沒有一張你兒子的照片
YZ：對啊。對於這點我覺得很幸運。這也讓我發現大家人都很好，無論是媒體還是路人。我常帶著兒子到處去。但他們都知道不該拍他，我真的覺得大家人都很好。
R：這有沒有讓你更覺得人性本善？
YZ：當然。你知道嗎，我跟很多很多人合照過，這包括隨機偶遇的陌生人。他們手機裡應該都有我兒子的照片。但每一次我都會要求他們不要發在網上。他們都有照做。
R：你是一位歌手、媽媽，同時也是一位人妻，這3個身份哪一個是你最得心應手的呢？
YZ：我會說歌手因為那是我從小就在做的事情。我小時無時無刻都在唱歌。當妻子是最近幾年的事情。至於當媽媽，現在說還言之過早（笑）。
R：媽媽這一個身份對於你來說是不是與生俱來的呢？
YZ：我做了大量閱讀。我真的看各種書籍看到我不想再看了。例如如何餵母乳、如何帶孩子。什麼是最好的育兒方法。真的有很多方法你可以參考，而且也沒有一個統一的方法。你只要選擇你覺得適合的方法就行。
R：你和你的姐姐妹妹是在一個怎樣的環境長大的？
YZ：我們成長的方式很“新加坡“。我們來自兩個工薪家庭，放學後你必須自己做完自己的功課。我想我的孩子應該也會差不多。但我們並不支持鞭打教育。我是被打大的。我不知道你是否也經歷過。
R：我也是被打大的。很慘的那種。
YZ：但現代人都不會這樣做了
R：你覺得這種教育方法行得通嗎？
YZ：鞭打教育嗎？如果你想要你的孩子怕你，那這種方式一定行得通。但我不想要我的孩子怕我。
R：我不覺得我會因此而怕我媽媽
YZ：你不怕藤條嗎？
R：我會找出來再把它丟掉
YZ：（哈哈大笑）我們試過往窗外丟過無數的藤條。但我的父母還是會有辦法從窗簾後面、架子上或者櫃子裡找到藤條（笑）。
R：那你有沒有打過兒子的小屁股？
YZ：我有。但只是輕輕的，不是那種很生氣的。
R：有些明星因為發了親吻孩子嘴唇的照片而被網友炮轟。你對這類爭議有何看法？
YZ：（睜大眼睛）我還真沒注意。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你不打小孩？哦，你應該試試！你打你小孩？你不能這樣做！我覺得做你認為適合的事情就行。如果你想要片刻安靜，那就讓你的孩子用一下平板電腦。以前我看到家長讓孩子用平板，我會心想：哇哇哇，這些家長竟然用平板來支開孩子。現在我看到只會想說對方不過是在做對他行得通的方法而已。如果你想要和孩子溝通，那就把平板放一邊。用和平的語氣跟孩子說：你可以先不用平板嗎？總是有解決的方法的。
R：我覺得人們若沒經歷過就不該隨意批評
YZ：這樣說吧，這不是一件好事。誰都不會想要自己的孩子無時無刻都沉迷於平板。但你那樣做的話可以得到片刻安靜，那就做吧。
R：我贊同。這也是大家這麼愛你的原因吧。你總是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YZ：（笑笑）你們怎麼知道我是真的呢？啊哈！
R：你說的也有道理
YZ：（笑）我的意思是我盡量真實。我能跟大家分享的都會分享，而也有我無法分享的東西。
R：我覺得真實不真實真的不用說，大家都看到你在麥當勞排隊點餐。
YZ：（笑）麥當勞那張照片簡直是我最經典的照片
R：那張照片裡的你，感覺像是在說：大明星又怎樣，也是要排隊點餐
YZ：當然。我認為如果因為你是明星而限制你本來就該要有的生活體驗，那真的很可憐。就因為你是大明星就只能到高級餐廳吃東西或者不能搭公共交通？那樣怎能稱為好的生活呢？我想要帶著我的孩子搭乘地鐵，然後告訴他這是什麼站，這又是什麼站。這對我們來說都是很好玩的體驗。我覺得人本來就該要有不同的體驗。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身為明星，我有那個選擇可以去比較好的餐廳，也能去一般的餐廳。很明顯的，我都想體驗。體驗不同的經驗對我來說就很棒。
R：在那之後你還有再到麥當勞排隊嗎？
YZ：（害羞的說）常常。每個禮拜都有。我會在那裡是因為我兒子的美術課就在附近（笑）。
R：好消息是大家再也沒有把偷拍你的照片放上網
YZ：也許我在那之後有打扮一點（笑）
R：應該要有一個網站叫：“孫燕姿的每日行程“
YZ：（笑）你這樣我會怕
R：你每天花在網上的時間有多少？
YZ：很多
R：你怎麼看那則謠傳你意外身亡的新聞？
YZ：（笑）我記得是別人告訴我的。向洋還傳簡訊問我：你還好嗎？
R：看到那樣的新聞會讓你感覺不安還是覺得好笑？
YZ：那種感覺是“為什麼會傳這樣的東西？“ 我記得偉菘老師的反應是：”哎呀，這些人很壞惹“他們老人家看到這種東西比較容易難過（笑）
R：你總是能輕鬆看待這些事情
YZ：是真的還蠻搞笑的啦
R：就好像你之前把自己在麥當勞排隊的照片美圖了一番
YZ：（笑）其實我當時看到照片是很尷尬的。我心想：“蛤！為什麼會這樣？”但我老公的反應是：“寶貝，你就接受事實吧，接受它“（笑）
R：家務方面你是否在行？
YZ：（毫不猶豫的說）完全不在行！（笑）我感覺有點丟臉。我不喜歡自己無法為兒子下廚。我的媽媽用食物來表達她的愛意。比如我們回家，她都會準備10道菜。我覺得我做不到。這一點讓我有些困擾。
R：你平常用網上送餐服務嗎？
YZ：我用過但我都盡量避免使用。因為他們用很多塑料袋。我還是喜歡到店裡吃。
R：我可以想像當你開門時，送餐員見到你的驚訝表情
YZ：不會啦，我都盡量不開自己家的門，因為我不想別人知道我住在哪。這是我唯一的底線。
R：其實你老公的樣子也蠻好認的
YZ：確實。但我們有位幫手
R：你老公下廚嗎？
YZ：會的。他的廚藝很好。
R：他的拿手菜是什麼？
YZ：牛扒
R：不是本地家常菜？
YZ：不是（笑）他很不像本土新加坡人，但他試過做一道檳城叻沙，味道很棒。
R：你不下廚，那你是怎麼向你兒子表達愛意？
YZ：對於兒子，我更多的是聆聽。他很享受分享事情。所以我會一直問他：“Hey，這個東西你是怎麼辦到的？“然後他會解釋他如何組裝他的變形金剛玩具（笑）。
R：納小子健談嗎？
YZ：他會嗎？（燕姿轉向詢問助理）助理回：對啊，他的語法很好。他的語言能力很棒。
R：我記得我讀過一篇報導說納小子對於路人一直和你合照有些怨言。
YZ：對啊。他會向陌生人說：“請你們停止拍照！” 然後我會告訴他：“不行這樣說，這些都是支持媽媽的人哦”（大笑）。
R：如果你突然決定不再唱了，你有想過你能否現在就退休並且無後顧之憂呢？
YZ：你是說金錢方面嗎？
R：是的
YZ：金錢方面來說，是的，我不需要很有錢。我已滿足。
R：我無法想像你在家當個全職媽媽的模樣
（燕姿的助理插話說：“她不能安安靜靜的待在家啦“）
YZ：對啊
R：你是個虎媽嗎？
YZ：我可以是
R：明年你兒子就會上小學一年級了，你會不會到學校當義工？
YZ：不好意思？我已經以校友的身份回去做了義工
R：現在大家就會去網上搜你兒子上的是哪一所學校。我們覺得2019年對你來說會是很有壓力的一年，因為你兒子剛上小學，而且你還有一個嬰兒要照顧。
YZ：（指著自己的肚子）這個比較乖所以還好。但我有點擔心我的兒子，因為他現在的學校很漂亮。。可以看到滿地跑的雞，很有活力。但是他接下來要上的小學。。那有點不一樣。我想我會一直觀察他的心理狀態。你知道嗎，我在小學時有段不是很好的經歷。
R：怎麼了？
YZ：我記得當時我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的印象很模糊。我當時不是大家眼中喜歡的好孩子。我比較像大家的眼中釘（笑）。比如老師會直接讓我閉嘴。在那之後就是體罰。我是那種小孩。
R：你覺得你的兒子也會像你那樣？
YZ：是的，所以祝他好運（微笑）
R：我原本還打算問你會不會擔心他小學6年紀的檢定考試
YZ：哇！你這有點扯太遠了哦。你是不是要接下去問他的職業生涯規劃，還有他接下來要跟怎樣的女生約會？（笑）也許下次我們能聊？
R：（哈哈大笑）好好 |
